如果你想學一個新技能或是才藝,你會選擇怎麼做? 是: A. google/Youtube 搜尋 B. 購買線上線下課程  C. 聘請專家指導
《致富強心臟》的作者 Raymond Wu 吳紹綱把投資自己視為一場賽局,文中不斷強調做出正 EV (正向期望值) 的決策。

 

吳紹綱是誰

Raymond Wu 吳紹綱曾經是一名職業德州撲克選手。在 15 年的生涯中,他參與了世界各地的比賽並獲得多項冠軍。目前已經積累了許多財富。他是投資人、同時也是 NFT 項目 FOMO Dog Club 的共同創辦人。這邊巴尼我節錄了書中的一些心得,更完整的內容可以在 Podcast 上收聽,或是購買此書

man in black long sleeve shirt sitting on black chair

回到一開頭問的問題,如果你想學一個新技能或是才藝,你會選擇怎麼做?

你有沒有過這樣的經驗:花了很多時間研究新領域,可能是學一門程式語言、想好好搞懂健身、視覺設計等等,最後還是不得其解

乖乖花錢去報名課程、請健身教練,那麼如果既然最後都要花錢找專業解決,為什麼我們還要花這一大段時間做「自我探索」?

窮人在意的是價格、富人在意的是價值

書中 Raymond 提出了兩個例子,「 三百萬教練 」「 水果阿嬤三萬塊 」,解釋為什麼用錢買時間,對他來說是最划算的做法

三百萬教練

時間回到 2019,此時吳紹綱在德州撲克圈已小有名氣,當時他想要進入到短牌的比賽——華人土豪圈最流行的牌局,相對德州撲克牌更少、節奏更緊湊,獲利的損益當然也就更大。雖然都是撲克牌,但少了十六張牌,博弈策略完全不一樣,市面上也沒任何教材,只能靠自己摸索,設法找出致勝之道。

在因緣際會下,吳紹綱發現了一位短牌圈赫赫有名的老外,他想說如果能跟這麼頂尖的人學習,一定非常值得,但對方一開口的學費便是「十萬美金,一次付清!」這點讓 Raymond 猶豫了,300 萬台幣不是一筆小數目,況且撲克圈都是匿名的情況下,會不會是一場詐騙?

Raymond 沈澱了一天,在徵詢過家人意見後決定放手一搏,線上跟對方簽了簡單合約後,先把十萬美元(三百萬台幣現鈔)拍照存證,提醒自己花了這麼一大筆錢,一定要努力學,讓這些錢花得值得!最後結果讓 Raymond 超乎預期,短短不到一年時間的時間,這位老外傾囊相授、教到飽教到會,後續的獲益早已遠超學費的成本。

水果阿嬤三萬塊

除了三百萬教練的例子,後來 Raymond 回到台灣開設了德州撲克培訓學校,同時他心中有個夢,想開一間水果店賣健康果昔,但他和合夥人沒有人知道知道該用哪些水果,什麼時期的品質最好,怎樣保存才能減少耗損、降低成本等,上網 google 又一無所獲,此時 Raymond 想到一個方法。

他去逛了傳統市場的水果攤,找到一位很健談的攤販阿嬤。跟她買水果、問問題,阿嬤很熱心的招呼 Raymond 挑水果,就在當下 Raymond 提出了一個要求:「阿嬤,我想開果汁店,我給妳三萬元,妳把這些知識都教給我。」阿嬤頓時愣住,不知道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眼看阿嬤有些遲疑,Raymond 直接掏出了現金。3 個小時後,所有的水果保存法、篩選法、成本等 know-how,吳紹綱已全部掌握。

至於為什麼會找傳統市場的阿嬤呢?吳紹綱也有他的答案,因為市場攤位不像店面設備齊全,水果的保鮮方法一定更厲害。那為什麼定價是三萬塊呢?老實說,吳紹綱也不知道要給多少錢才好,不過他認為給一個對方不會拒絕,覺得自己有賺到的數字,她才願意傾囊相授。

3 個小時、3 萬塊買一個人的畢生經驗,你說貴不貴?錢你一定會越賺越多,但是時間,你只會越來越少。

 

開源 v.s 節流,哪個更重要?

 

white and blue magnetic card

說到省錢之道,我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開源節流,那究竟是「開源」比較重要?還是「節流」?

過去剛出社會的我,也很常比較信用卡優惠,哪張可以無腦刷、哪張要搭配電子支付、哪張適合叫外送買網購,刷多少錢回饋封頂等等

覺得自己不但是信用卡小達人,還省下了不少優惠是智慧消費行為。結果回頭發現花了超多時間在研究攻略爬資料,而這些時間或許可以更有效的利用

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情境:要出國旅行花不少時間研究,各大機票網站比較哪個省錢、比較飯店、比較行程…

並不是說你現在開始花錢就要大手大腳、不再比價,而是有個觀念必須要了解:「省」是種美德,卻無法改變你的財務結構現況。每個人每天的時間精力是相同的,尋找賺錢方法和省錢方法所耗費的時間精力是一樣的,為什麼不想要如何開源呢?

每個人的年花費基本上不脫幾個項目:例如房租房貸、車子開銷、飲食、旅遊等,再怎麼省、又能省到哪邊去呢?別因為省過頭而引響生活品質,間接導致工作效率下滑,像是床不好睡失眠,除了財務的投資外,另一個最需要重視的資產就是自己的健康,每天的飲食運動都是投資。

用時間、健康省錢,小心掉入了貧窮陷阱。例如住家壁癌不清理、冷氣不清洗不維護、不用空氣清淨機等,這些省下的成本,或許你正在用你的健康償付。

最好的省錢方法,是賺錢。

爆文寫作課的 歐陽立中老師 曾寫過一篇文章 《為什麼你以為的省,只是時間廉價?》

提到知名作家李尚龍曾說了個故事,有次他坐父親的車,經過一個社區,父親因故和社區警衛吵了起來,衝突一觸即發。

李尚龍趕緊塞了錢給警衛才解決了衝突,一路上,父親一路數落那位警衛有多可惡有多不可理喻,

李尚龍冷靜的回答父親:「爸,剛我們在跟別人吵架的時間,換算成我的講課費或片酬,那不知道多賺了多少錢?」

 

當我們在沾沾自喜省到錢之前,先算你的「單位時間」值多少?就像我們常講的一個老笑話,當比爾蓋茲掉了 100 塊時,他不會蹲下去撿

因為他一秒的產值早就超過很多。時間比錢重要,但你的時間如果不值錢,是否該回頭檢視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巴尼的讀後觀點

專精單一技能 和 開啟斜槓職涯,哪個是你更好的人生解方?

從書中的幾個例子不難看出,作者吳紹綱相信,要把資源投注在自己的專長上,練到最強大。至於不會的、不擅長的弱項就買專家。我會捕魚,你會種田,那我們來交換。這也是我反對斜槓的原因,不要每個東西都會一點,要專注在自己的強項上。真的是這樣嗎?為什麼和我們現在鼓吹的斜槓思維大不相同。

雞蛋不要放在同一個籃子 v.s. 雞蛋要放在最好的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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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精單一技能」「開啟斜槓職涯」,吳紹綱顯然投了前者一票,在書中 Raymond 表示:人生就是要把雞蛋放在最厲害的籃子裡,選對目標,集中資源,然後跟他拼了,輸了,再找新的籃子。

我有不同的想法。

第一個,你怎麼知道哪個籃子是最好的?最好的會不會變?我們都不是上帝,就你現在的認知範圍可能是最好的,但事後來看或許大錯特錯。

我們從「投資方面」、「職涯方面」兩個面向來看:

 

投資方面

2022 在加密貨幣圈,最著名的黑天鵝事件,大概就是 FTX 交易所的倒閉,在巨人垮台以前,FTX 曾贊助過各大運動聯盟

從邁阿密的籃球場館到英超綠茵足球場,從 NBA F1…… Crypto 的旗幟飄揚在各大體育賽場,FTX 成為了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MLB)的官方合作平台,在每件 MLB 的裁判服上都能看到 FTX 的標誌出現。在政商關係上,FTX 的創辦人山姆.班克曼弗里德(SBF)憑藉家人和伴侶的政商關係,與美國民主黨和白宮關係密切,捐獻鉅款給拜登與民主黨,是民主黨的第二大金主,在形象塑造上,他積極推動加密貨幣產業合規化、他是幣圈金童、利他主義者。 FTX 憑藉著滑順的使用介面吸引了許多合約交易者,亦提供了 8% 的穩健高息存款,成為了許多用戶停泊資金的避風港。

這麼殷實的背景與交易量,任誰看都會是一個可靠、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好的籃子吧?

直到紙包不住火,資不抵債的那天,數日之內全球幣市蒸發了一千五百億美元,讓一百二十多萬客戶血本無歸、一夜歸零,當中包括不少主權基金、大型投行和公共服務基金,像是:紅杉資本、新加坡主權基金淡馬錫、貝萊德、亞馬遜、日本軟銀、加拿大的養老基金。

這些機構難道在投入前都沒有做功課?做盡職調查嗎?我想是有的,只不過沒有人是全知全能的,而作為一個散戶,在你「集中資源」後,輸了,真有辦法再找新的籃子嗎?

 

職涯方面

Raymond 在自己的 Podcast「優勢人生」 第一集 QA 裏 ,有個聽眾提問到:自己目前是上班族,現況不上不下,要如何開啟另一份收入當個人生勝利組?

 

Raymond 是這樣回答的:

如果是上班族,基本上很難完成這樣的目標夢想,因為這本質上就是一個很難指數成長的賽道,不妨下班的時候找另一份事業澆灌,可以是自媒體、投資、德州撲克、微型創業、副業接案,一棵樹一定要先種下種子。 it can be anything.

找出另一個收入來源是可以放大成長的,Raymond 以德州撲克為例,早期撲克玩家也是利用下班時間、小孩去睡覺以後的時間練習,等到他的副業超過正職後,才切換過來,那這樣不也是一種「斜槓」嗎?如果在在既有的賽道持續走下去,是否會把路越走越窄?

 

發展「第二曲線」

「第二曲線」的概念是由管理大師韓第提出,他發現現今企業壽命,從過去平均 40年 縮短到 14 年。

公司的產品都無法從一而終了,何況是個人職涯,即便大如蘋果,也經歷了從電腦到手持裝置再到雲端軟體服務等多段產品曲線,

而何時展開第二曲線、何處尋找第二曲線是個人和組織必須經常思考的關鍵課題。

 

我們以 Raymond 的職涯來看,他開始玩德州撲克時正在風頭上,部分原因乃是 2003 年的 WSOP (World Series of Poker,世界撲克系列賽)轉為 ESPN 電視直播,還在直播中採用針孔攝像頭以方便解說和觀眾來查看牌手們的底牌,使得 WSOP 在全美乃至全世界掀起了一股德撲熱潮,直接導致了第二年的參賽人數翻了一倍之多。而很多新手加入則提供了初階選手很棒的沃土,只要比其他人專業些,便能快速累積財富與實戰經驗。

而後續轉戰更快、高報酬的短牌,到前幾年投入加密貨幣市場、甚至發行 nft 項目等,在專精「單一技能」的同時不難看出 Raymond 經歷了多次的跑道轉換,在職涯高峰走向衰退前,便緊接著拉出第二曲線,攀向第二個山頭。

我想重點並非在「斜槓與否」,而是你所擁有的技能組合是否有高度關聯性,而你的技能是否足夠熟稔,一昧的討論這兩者的抉擇,永遠都可以找到「鼯鼠五技而窮」或「一招打天下」的反例來打臉對方。

 

重點是設立安全界線,然後放手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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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致富強心臟》一書的某一章節,吳紹綱提到他第九次破產的故事,一時間手足無措,打給媽媽要求金援、同時痛哭流涕「幡然悔悟」的情節。

第一次拜讀時,除了被吳紹綱越挫越勇的精神打動外,也感慨在成功路上總是由失敗鋪墊而來;後來「越想越不對勁」,為什麼他可以破產九次啊?

破產不是資產歸零、資不抵債嗎?還是我們對「破產」的理解有所出入?前八次的破產 Raymond 是怎麼度過的,應該說,是誰給了他金援?

 

「別人的性命是鑲金包銀」這首歌想必大家都朗朗上口,長到這把年紀,「人生而不公平」想必大家多少都有點體悟,但體悟後並不是要自怨自艾,

而是好好盤點目前手上有的資源以及你的「安全邊界」在哪,別看了誰熱血創業、不屈不撓,就深受感召以為只要堅持就能撼動上天。

拜託人家那可是家裡有礦的,如果你上有老下有小,跟廣志一樣還有 32 年房貸要還就先別衝動吧,做你能夠承擔風險的決定就好。

 

關於別人行,我為什麼不行的部分,我最近看了兩篇文章,給大家當延伸閱讀,細細品一品:

迪卡侬你学不会,也不配学

負傷引退創業,成營收破10億CEO:10年拳擊手生涯教會我,接受失敗

 

回來講前面我們提到的 FTX 創辦人 SBF,同樣是 MIT 畢業,為什麼 SBF 能夠打造出 FTX 這樣的交易巨獸,而他同學不行,是他們不夠優秀嗎?

就讓我們以他為例,來盤一盤他的家庭背景,是讓他如何擁有豐沛的安全邊界以及足夠多的試錯成本,又有哪些因素把他推向了成功之路而其他人卻沒有的優勢。

首先,他是傳說中的「史丹福」之子,他父母都是 Stanford law school 的教授,而要留意的是他的老爸 Joseph Bankman ,以研判稅務風險而聞名,據坊間所述他本身參與不少公司的跨國互持架構規劃和避險執行的路線。而 SBF 在組建 FTX 超過 100 家子公司、跨地域持牌、融資、建立政商關係上,無疑有著他老爸的手法和影子。

老爸這麼猛,老媽能落後於人嗎?不可能。

Barbara Fried 最出名的的是組織民主黨的基金池後援,以及怎遊說「窮人」套錢出來參與社會工作。比起 SBF 的政治獻金,老媽的出手時間點更關鍵、作用更大,故能在民主黨體系建立影響力,這也是為何在 FTX 倒閉之後, SBF 能夠在巴拿馬逛大街數週之久才啷噹入獄。

可以說,SBF 在組建 FTX 時,不單有幣安的 CZ 適時推了一把,再加上其父母輩的政經法務財務 support 和人脈 credit ,別人做不到的事,他就做得到了。

 

如今就算其 260 億身家幾乎歸零,戶頭僅剩 10 萬美元,我認為他還是能東山再起,轉角處就是個前車之鑑。

前 WeWork 創辦人 Adam Neumann ,在 Wework 撤回上市申請,市值蒸發逾 400億美元被股東趕出董事會,沉寂兩年後

Adam Neumann 捲土重來,創辦全新的房地產公司 Flow,從 a16z 募得了 3.5 億美元。消息一出,社群中出現不少質疑的聲音,再現了創投圈中的系統性問題:為什麼「那些人」最能獲得資源?或許有些事情真的是你學不會,也不配學。

我想這是吳紹綱書裡沒跟你說的另一面。

總結一句:「人生不冒險就是最大的風險,但別冒超過你能負擔的險,如果有人幫你擦屁股就當我沒說。」

 

結論

這本書沒有分享太多投資理財的方法,但是對於一些財富的想法我認為很有用。你不一定要成為職業德州撲克選手,而是要試著「選擇賽道」、「種下一棵種子」,書中作者告訴你他是如何透過一次次的賽局選擇,嘗試做出正期望值的行為,刺激你去走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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